2009年5月7日星期四

d中文真係一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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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果:
【本報訊】無業青年涉嫌強姦前女友案,昨在高等院法續審。 20歲被告馮利明,被控於 08年 4月 2日,強姦 19歲的女事主。女事主昨供稱,事發當日兩人逛街後,被告將她遺留的化妝袋及遊戲機帶到寓所還給她,並藉詞上廁所進入單位內,把她強姦。她稱,被告事後開始無理取鬧,語帶兇惡指摘她經常不理他,又不接他電話,指她「迫佢(被告)咁做」,又稱要「食住」她。被告一邊說一邊穿回褲子,並要她「乖乖地做番佢女友。」
辯方盤問女事主時提及,被告與女事主自 07年 1月拍拖,女事主曾帶被告回家歡好,因為兩人熟睡至天亮,至翌晨女事主母親拍門才驚醒。由於其母撞破,並在衣櫃內發現赤裸的被告,兩人於是改到時鐘酒店歡好。兩人同年 4月分手,關係糾纏,至 08年 2月案發前兩個月,兩人再往時鐘酒店性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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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學生先會「將她的玩具拿回給她……不接他電話、又指她、又「食住」她」係咁她她她.......另外..搞到個案情鬼咁複雜,最後一句「至 08年 2月案發前兩個月」就直情係令人誤會,因為事件係4月發生,佢應該寫「案發前兩個月,即08年2月」、或直接寫08年2月。

仲有「女事主曾帶被告回家歡好,因為兩人熟睡至天亮,至翌晨女事主母親拍門才驚醒。」根本就唔駛「因為」,即使佢想記調係「因此比人發現係屋企訓、先至要去酒店開房」,呢兩個字都係冗贅的,而且不應該用句號分隔「母親拍門才驚醒。由於其母撞破…」,因為件事根本未講完。

今夜維景燈光不燦爛

與不少友人討論過,大都應為政府封維景係正確決定,而其中包括一些理由如:「由於正正是不知疫情的嚴重性,所以更應要採取徹底的措施。」、「一部分人的損失與大部人的利益比較,這種程度的犧牲是必需要的。」我認為這些理由聽來合理,但實非必然。誠如下文所言,政策盤算必應配合實際與相關的論據推行,才會顯得情理兼容、容易取得民眾諒解。事實上我們對病患所知不多,但就可以過度到「所以更應要採取徹底的措施」這點嗎?因為這就如說:「因為我地唔知呢碟飯有冇毒、所以我要徹底消毒先食。」話是沒錯,不過緊張兮兮的氣氛,會觸動更多過敏神經,可能令事情更糟;另外,這種邏輯如推得更廣,就可變成「我唔知你咩病(甚至有冇病),但為安全計我地都可以排拒左你先」,這會造成歧甚至敵視情緒,孤立小眾甚至剝削其利益。當你不為局中人還好,但若你為其中一人,所受之困擾相信不是一句「當放假囉」就可解決(參曾司長之言)。
另,後一理據就是典型的效益主義觀點,在一般的情況是最為大眾接受的。但還是那一句,如果你是其中一分子、或是家人,相信你的豁達就不是那麼容易保持,而所謂損失與利益與潛在的好處,也不是那麼容易比較。
補充一句,我是傾向支持隔離的,而政府的今次的也算是先知先覺的(例如在未有確診前已預留「渡假村」作中心),但在細節與個人權利平衡間,實須慎察其利害,如何能「補償」(我不傾向賠償 — 即係用錢解決,因為易造成壞先例)被隔離者而不致亂,那實是官員們表現其實踐智慧的好舞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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豬流感:在警戒與沉着之間作者﹕蔡子強 2009年5月7日
【明報專訊】勞動節長周末到了外地旅行,在酒店房間收看CNN新聞時,赫然發覺香港又上了新聞榜,今次是豬流感襲港,以及灣仔維景酒店被封。政府反應過度﹖一場豬流感,令全港市面頓時風聲鶴唳,特區政府亦絲毫不敢怠慢,不單嚴陣以待,更在本地發現第一名來自墨西哥的感染者之後,立即施以雷霆手段,隔離了整間維景酒店裏的住客和員工。雖然有人質疑,酒店員工及旅客數百人,無論曾否與墨西哥患者接觸,同樣被隔離7日,是過於嚴苛;也有人提出如果未來感染個案增加,發生在國金中心,甚至政府總部,依同樣一個隔離標準,會否癱瘓了香港;亦有人提出,豬流感離開了墨西哥之後,殺傷力根本與普通流感無異,是否需要施以如此霹靂手段;更有人批評政府反應過度;甚至有人批評這是「政治show」,表演多於實質,政治壓倒公共衛生……但特區政府一於執著到底,寧可做過頭,也不願授人鬆懈廢弛之類的話柄。至今為止,本地的輿論和民情對此普遍受落,或許因為SARS的教訓也實在太過慘重了。政府反應強烈,市民草木皆兵,當然有一定理由,包括官員常掛在口邊的:因此乃新病毒,我們仍未掌握其殺傷力的詳盡數據,人們亦未發展出免疫能力;而亦有很多人把1918年一次大戰期間那一次豬流感拿來相提並論,說造成的死亡估計由2000萬到1億人不等(不同估計彼此間差異頗大),比起一次大戰造成的死亡人數,還要大得多。但我們必須記住,如今的醫學和公眾衛生水平,與一次大戰時根本不能同日而語,尤其是當時化學戰、毒氣戰大行其道,令人們呼吸系統飽受削弱。在這個人人都舉腳贊成手段從嚴,「有殺錯無放過」的時勢,筆者又划划逆水,盡盡一個知識分子的責任,為大家提供一些「政治不正確」的反潮流觀點和史實。福特政府的灰頭土臉其實除了1918年那一次之外,33年前,豬流感也曾經重臨人間,不過就較少傳媒提及。當時福特政府處理豬流感的始末,已經成為公共行政學裏的一個經典案例,並曾經被人放進《Public Administration: Concepts and Cases》這本公共行政學的「天書」裏。(但也請大家小心,我手上有這本書的第4和第6版,卻發現這個案例只被收錄進第4版當中,換句話說,即是到後來已被抽走,有興趣自行翻閱的讀者不得不察。)話說1976年2月,於美國新澤西州Fort Dix一個軍營內,一個士兵因流感死亡,很快便出現近200個士兵相繼被感染,出現人傳人徵狀,經化驗後發現與1918年的豬流感病毒相近。有鑑於1918年豬流感肆虐所造成的恐怖結果,當時的福特政府立時如臨大敵,在3月尾匆匆決定實行雷霆手段:在9個月內,為全國2.1億萬人口,不分男女老少,實行規模前所未有的人人防疫注射計劃。經過半年的張羅之後,計劃在10月正式執行,但卻落筆打三更,出閘脫腳,不單一開始便有3名長者在診所接受防疫注射時猝死,雖然調查得出,沒有證據顯示死亡與防疫注射有關,但已經遭傳媒大事炒作。但真正為計劃造成致命一擊的是,在接受注射的人身上,有人出現了Guillain-Barre症候,最後共出現了500多宗併發症,當中有25人死亡,進一步造成公眾恐慌。而最諷刺的是,想像中的豬流感大規模爆發,卻始終未有出現。當時新聞工作者Patrick Di Justo便寫道:「The government had long feared mass panic about swine flu - now they feared mass panic about the swine flu vaccinations。」這提醒我們要小心,有時防疫所造成的恐慌,比起疫症本身病情值得的擔憂,可能更加駭人。在疫情中,應避免過度緊張和歇斯底里。結果在輿論壓力之下,於12月中,即是計劃實行後兩個半月,防疫注射便遭暫緩,到了1977年3月,新上任的卡達政府更把計劃全面擱置。一場原本雷厲風行的防疫行動,頓時成了一個笑柄。更有批評說福特決策時懷有政治動機,是為了自己在大選前贏得足夠政治本錢,才推出如此霹靂手段。1976豬流感留下什麼教訓﹖究竟人們能夠從這場1976豬流感風波中,汲取到什麼公共管治的教訓呢﹖後來,當事人,事發時美國疾病控制中心(Centre for Disease Control)負責人David Sencer曾寫過一篇文反省,題為Reflections on the 1976 Swine Flu Vaccination Program,可在疾控中心以下網址找到:http://www.cdc.gov/ncidod/eid/vol12no01/05-1007.htm文中他暗批總統福特當時太過受傳媒、輿論和政治考慮左右,而匆匆作出一個本來更應從醫療專業角度出發的公共衛生決策。他引述,在1976年秋天進行的一項醫學界別內調查Delphi Exercise of Schoenbaum顯示,大部分醫療專家都認為,計劃最理想應集中在25歲以下年輕人中實行,因為他們在流感中最易受感染。Sencer甚至認為福特在最初高姿態處理疫情,助長了輿論中的民粹主義,侵入了本應是公共衛生的專業領域,是一個錯誤。究竟在一個疫症危機中,政治與醫學專業考慮,應該如何取得平衡﹖政府的反應應當恰如其分,多從醫學專業角度出發;還是應該多回應民情,多考慮政治效果﹖曾班子在要提高公眾對公共衛生的警惕之餘,又如何不會讓人們變得神經質甚至歇斯底里﹖這些都是97以來,從禽流感、再到SARS、再到豬流感,遺留給政府一個不曾解決的重大挑戰。作者是中文大學政治與行政學系高級導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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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員旅客滿腹牢騷 副局長夜訪維景試溫 /李先知 2009年5月7日
【明報專訊】灣仔維景酒店的7日隔離期明日屆滿。若再無新症,香港本可鬆一口氣,可是一眾官員卻因這個「好日子」的到臨而憂心忡忡,深怕一場公眾災難就在面前,理由是酒店住客及一眾職員經過連續7天的被困後,一旦重獲自由,肯定會毫無保留地向外宣泄不滿,何况屆時肯定會有無數的中外記者會在門外等候他們訴苦。這樣一來,今次的疫情極可能會在「一片控訴聲」中暫時落幕。對香港的國際聲譽,當然只會有壞無好。另一個教官員憂心的原因是,多個政府部門人員自上周五首宗甲型H1N1確診後,一再日以繼夜地「應戰」,如今已累極了。正因雙方也到了瀕臨「爆發」的邊緣,曾班子中人正擔心,旅客與處事官員隨時會因一些小事故而鬧出大事情來,特別是一些旅客已開出了一些「很不合理」的要求。政府日前已向維景旅客發出表格,試圖了解他們有什麼要求,希望能為他們作點補償。政府原先要求旅客在前日及昨日交回表格,好讓中旅社代為安排,但至昨日中午,只得約半數住客表明去向,但過程中,有旅客開出了高價,例如要求政府提供更高星級的酒店,以及要求能乘坐商務客位等等。今日率先會有34名被隔離人士從兩個度假營及醫院獲得「釋放」。官場耳語透風謂,今日大可視為明日酒店「大解放」行動的熱身,以測試社會對被隔離人士訴苦的反應。有官員評估,度假營內「有草地有樹」,活動空間較大,加上位處偏僻,沒有傳媒的追訪「刺激」,營內雖然沒有電視,只有無線上網等設備,但隔離人士的情緒相對較為平靜。然而,政府高層仍不敢掉以輕心,已着負責守營的政府人員要盡量多跟旅客聊天,令他們心情舒暢一點。出來之時,雖不求他們豎起拇指讚政府做得好,但期望他們「少罵點」。食物及衛生局副局長梁卓偉昨晚也悄悄走進維景酒店,探望一班被隔離的旅客。他徒步上上落落走了六七層樓,跟來自廣州、哈爾濱、大連、日韓及英國等地旅客交談,氣氛還算不錯。至少沒人追着梁副局長來責難。官員對於酒店住客的不滿情緒是表示理解的,但對於部分批評卻顯得憤憤不平。曾接載墨西哥男病人到醫院診症之的士司機,指自己之前未有現身,是因為被政府公布之的士乘客人數資料不確所誤導,因當晚車上乘客應是4人,而不是政府對外所說的3人。對此,官員駁斥謂,這個所謂「失誤」其實是因為該名墨西哥病人不知何故,一直隱瞞當日同坐的士者,除了一名兄弟及友人外,原來尚有一名女同行者。直至這名來港參加展覽的墨籍女士也感到不適,並向一名居港墨西哥友人提及自己曾跟患者乘搭同一航班來港,並坐在患者的後面,其後更一同坐的士到市區,接着由該友人轉告墨西哥駐港總領事館,特區政府才知情。另外,對於有的士司機向傳媒投訴,曾致電衛生署求助熱線,但打了兩句鐘也打不通,官員也有一肚苦水,因為原來政府的紀錄顯示,該熱線設立至今從未出現過「爆滿」的情况,按理根本不可能接不上。但當然政府不會公開駁斥這項投訴,官員唯有吞下這隻死貓好了。